"不是!!"
贝尔以强硬语气否定副校长的疑惑口吻,便继续为他的理据提供相应的解释。
"我只想拜托你将帕拉米娅·艾兹米洛交到我的手中,好让我重新整顿和教导她为校院所要求的魔法使,并重新入学就读本校。而这点是我作为无偿扛上所有责任交换条件。"
"呵,很大口气啊。一位犯人竟然在命令教官什么跟什么。"
"看来我刚交代得不太清楚,这是校长的命令。"
面对遭人嘲笑的光景,他只取出一卷泛白的羊皮纸文件,替副校长示意他的明确意思。
"他曾经命令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那位来自苏联的少女,否则的话我们校院则会损失一位可造之材。」,所以我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就做到这个地步。 "
"哈哈,难怪你会这样做,原来你就是看在命令份上而坚持维护那学生。好一条为校长鞠躬尽粹的狗。"
听到对方回应,副校长不禁捧腹大笑,其后悠然自得地说。
"不过,就算是校长的命令,这一切还未够的。你忘记这个玩意。"
他打开文件夹掏出数份黑字白纸的文件,并取出一道绑上罗兰紫色的玛瑙水晶的血红麻手绳。那时候,一直暗中看着的麒祥的脸慌了起来,不断嘀咕说道。
"太过份了,居然取出这种刑具。"
"这条手绳是什么来着?"
目测朋友忐忑不安神态的蹈梅,她狐疑地说道。
"这是「惩戒者之环」,是一道专门折磨魔法使的刑具,作用就像锁上犯人双手的手拷那样。若要戴上去的话,本人不但无法使用魔法,还要无条件听从施发者的命令,更可怕的是受罚者是无法除下来的,忍受符加手环上侵蚀肉体的诅咒所带来的剧痛。明明这种牵涉众多不道德非议的工具早就被《大不列颠帝国魔法使律法》禁止,但是副校长却轻摇大摆地拿出禁器。 "
至于贝尔,他则微微倾头对持,凝视静置桌上的精致手环,再抬头回眸副校长,开腔说道。
"副校长,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玩意,但是你现在可是违反《大不列颠帝国魔法使律法》第八条的条文:「以法术、道具法器或魔法威胁个人安全保障法」,我可以向G·B·M·C那边举报你。 "
"少拿法律条文顶嘴。根据《大不列颠帝国魔法使律法》第二十三的条文:「若果有魔法使作出多次危害个人或团体利益及安全的话,涉事人将可被主持事局的尊位魔法使无条件执行责罚惩处。」追究并处理为校园带来沉重灾难的犯罪者层面上,我现在不是依法辧事吗?有什么违法之意? "
"你也清晰我们的立场吧。若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如何作出处罚,受害者和涉事人的愤怒是不会单恁我们的口舌是释怀的。所以,我必须作一个清明交代。作为该要扛上一切责任的你,无论如何也要戴上「惩戒者的手环」,否则我们校方没有退路途地,而你所提出的谢绝将帕拉米娅·艾兹米洛送往GBMC的审讯法院的免责声明,我也无法加以考虑和决定。 "
怎料局势转趋为一面倒的劣势,副校长巧妙地利用''一切以校方利益为依据"的借口,打消贝尔借着校长的命令换取免责条件的念头。此时,贝尔再一次感受被敌方打压却无法还手的窘境。其实他也再犹豫自己的抉择,为何自己一定要被别人抑制下来,明明自己拥有与他不相伯仲的魄力,却处处容让自己甘于下风,毫不反败为胜。
不论一个人处于安乐之处还是颠沛流离之所,他们绝不会背叛自己,皆因他们很懂为谋求和保护自己的利益而耍出一大堆不择手段,这是人类最为原始和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是副校长看到现在的贝尔却作出违背这道常理。
(到底他为了什么?校长的命令?对担当职位所产生的责任感?还是对那位涉事女学生产生了呵护之情?)
(真是有趣的男人,「说话是一套,做事却是另外一套」。即使作为能言善辩的纵言使的我,居然无法看透他的任何丝毫的破绌。即使这一次搏奕,他连连失利地输了,但是他完全是出于弃权的举动而导致自己失败了。有时候摸不透他心境人是危险的敌人,但他也是给予我众多乐趣的小丑。纵管他输给了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意,但是这还远远不及补偿我的心思。)
(试想想我们彼此折腾了那么多年时间,换来的胜利却轻易掌握手上,这种感觉还是不够。我想看到的是他彻底痛哭不己和绝望万分的神情。)
这番念头徘徊于副校长的脑海,伴随这个想法的还有油然而生的恶劣心态,包括报复心。当提起贝尔时,他的心思时刻浮现四年前意外的那天,贝尔那奸狡狰狞的面孔。那天他给予自己的伤痛永远磨灭不了,直到现在仍隐隐作痛。他怨恨贝尔,怨恨由无庸的老蒙哥利亚先生养了个狗娘养的养子,怨恨他当天如何被贝尔心狠手辣的举动所带来的不幸蹂躏着昔日的自己。
若果世上可将情感化作狂澜不己的野兽魔法,那一刻副校长所望的是渴望自己的冷笑和怨恨化作一头饿狼,挥动锋利爪牙,一手撕碎贝尔的胸腔,啃咬他的骨头,饮尽他的血吞噬其肉,并加以切碎其四肢为免治肉碎,好让他死无全尸。
"如果副校长无论如何也要我戴上的话,那么我明白怎样做。"
初时贝尔对副校长苛刻的要求有点不太情愿,后来他默默地吞咽了一口气,便干脉回应了。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惩罚者之环」,围绕手碗一圈再接叠前端和尾端,绑了一个绳结。麒祥看到这幕的时候,他按捺不住自己冲上前方阻止贝尔的欲望,蠢蠢欲动。但是万津川握着自家主人的肩膀,并解释道。
而蹈梅也帮腔支持万津川的做法。
"停手!阿祥,人是绝对改变不了历史的。我们现在可以做的事只能默默地看着。就算你现在冲了出去,这有如何?你有力量阻止一切吗?"
"麒祥,我知道你对蒙哥利亚主任的敬爱之情。但是,就如万津川所说,我们冲了出去的话,根本就做不到什么?这样又何苦呢?"
"帕拉米娅,我怎能这样待着?贝尔老师他可是为你而不惜戴上那道魔法使忌讳的刑具。这样下去的话,他的身体可能受不住寄符道具的咒诅,折磨致死的!!你叫我怎能放任不管。"
"喂,阿祥你在说什么?"
因一时冲口而出的冲动,蹈梅从麒祥的口中听到他失意所责备自己的意思。早就察觉他的失心之失的举动的万津川,打算狠狠地骂道挽回局面。可惜「君子之言,驷马难追」,最后蹈梅还是听到如此失落的话语,脸色尽显失望。她开腔的时候无奈地笑道,话中夹杂难堪之情。
"原来是我的错,是我害到贝尔主任他弄成这样,是我的错害到有这次意外发生。果然我是彻头彻尾的帚神,带来不幸。"
"不是的,帕拉米娅。你才不是这样的人。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话,请你原谅我。"
"麒祥啊,你根本不需要道歉,犯错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原本要接受一切惩罚的人是我,但是不论你也好、帕拉米娅、贝尔主任还是伊蒂艾伦老师,你们依旧摆出宽容笑脸,坚持说「不是我的错。」这番话宽恕我的时侯,我却实被你们深深打动。相必你们应该勉强自己包容像我这种人时候,心情绝对不太好过吧。 "
与此同时,麒祥、万津川和蹈梅所待着的会议室出现强烈的地震,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也破碎为碎片,纷纷落下,就连贝尔和副校长交谈之处也遭不经意堕下的颇大的天花砾石压死,躯体淌流赤色的鲜血。一切被撕裂的光景也化作阵阵一瞬即散的白光,破碎的事物则沦为被黑暗深渊吞噬的粮食。万津川看见那番景象时,慌了起来,赶忙地劝勉两人逃走。
早离开的话,我们一辈子也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原本这里就是映示与蹈梅有连系的过去影像,如果当时人的心境动摇的话,这里就会崩溃。现在这里却不断出现裂缝和扭曲之景,这代表帕拉米娅的心充满严重的打击,那时候我的话是让她是背负如此伤心不己的心思。)
麒祥的心默默地浮现这句话,也无奈地望着不安忧愁的蹈梅,只见少女没有回应他,他只能一手捉住她的手离开此地。
"帕拉米娅……帕拉米娅……"
听见似乎是伊蒂艾伦不断呼唤不属于自己的名字,于是跟随声音的步伐回过神来。不过她醒来时候,只见自己待在病房那里,倒在地上。病床上摆放着一盘水。尚有意识时她依稀记得房间弥漫浓郁的香烟,还有被麒祥拉去一遍古怪的地方什么来着。但是现在所看到的并不是她脑海中所见的光景,就如出现梦中让人彷徨飘佛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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